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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春天出发第64期河东区作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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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1/12/11 13:06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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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春天出发

第64期

河东区作协专辑

那时的炊烟

吴立鼎

偶尔闲的时候,步履归于舒缓与平静,那袅袅炊烟,便会从久远的记忆中升起,瞬间弥漫了整个心灵。

乡村那缭绕的炊烟,在我的记忆里,是那么美。我仿佛又看见那火光中的奶奶,在湿漉漉柴禾的烟雾中,睁不开眼,为我做饭,唤我早起;仿佛看到了端在桌上那热气腾腾的清香可口的饭菜,心里总是充满了快乐、甜蜜!面对早晨、中午、傍晚的炊烟,依然是感到那么香甜。

早晨,伴随着鸡鸣犬吠,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,唤醒了狭窄的村巷,古朴的房舍,错落的树木,小村便有了生机和灵气。烟囱上炊烟拔节,淡淡的、蓝蓝的,在房顶树冠上弥漫,偶尔有微风吹来,炊烟便向蔚蓝的天空飘去,村庄便脱去轻纱般的睡衣,裸露出初醒的清新与美丽。间或风止烟静,身姿婀娜,一丝丝一缕缕缓缓缠绕,妖娆地在树叶间隙里飘舞升腾,贪婪地呼吸着从老屋里飘出新米特有的清香,不忍渐渐的淡去。孰若草湿难烧,烟囱里挤出浓浓的黑烟,像老汉的烟袋深深的吸一口,猛地吐出,呛鼻熏眼。

中午,阳光逐渐变的霸道,在学童的嘹亮歌声中,炊烟又一次慢慢地爬上树梢,却远没有阳光那么张扬,总是丝丝缕缕,像猪圈里的黑猪随意的重复着它的慢动作。依稀可见健壮的村姑在高高的黄瓜架间寻觅,采摘着蔬菜。饥肠辘辘的下田人,或驾车背担,或牵牛赶羊,风尘仆仆地从垄间赶回来。少刻放松的黄牛闻着熟悉的炊烟气息,时不时地从槽间昂起头来,哞哞的叫上一声。

傍晚,天地间一片静穆,没有太阳的照射,余晖将稀疏的村子染成一片金黄。炊烟或扶摇而上,如信手放飞的一缕白纱,萦绕在稀疏的树冠之间,缠绕不清。或摇摆而散,和天空的云朵混为一体,散发着淡薄的光芒。或晚风轻催,似丹青妙手随意的泼墨,浓淡相宜,周围的空气里漂浮着柴草的味道,弥漫着家气息。昏黄的灯光从不同的窗户里透出,伴着袅袅升起的炊烟,有一种独特的韵味,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,该回家了。于是停止了劳作,一步步踏着炊烟,时不时换肩调整农具,以最舒服的姿势享受这片刻。牛羊们驮着落日再次涌进巷口,牧童骑在牛背上,清脆的嗓音连同刚刚学会的儿歌,在小巷内丁丁当当地跳跃;衣着朴素的村姑们鬓插野花,裹着荒野的清香飘进村口;年迈的奶奶在炊烟的映衬下,拄着拐杖守在大门外,母亲将饭菜放到桌上的时候,父亲吆喝着牛走进院内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香甜的饭菜,咀嚼着满满的幸福。

那个时候,炊烟是母亲做好的可口的饭菜。放了学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村西的田野里玩耍,去村南的小河里嬉戏,去村东的场地上藏猫猫、弹玻璃球、跳房子、打瓦......高兴起来,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回家。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一声,我家房顶上没有烟了,做好饭了。大家立刻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村里,纷纷寻找自己家的房顶。不久前还袅袅升起着的炊烟,都已经渐渐散尽了,大家都自然收了心,赶快追逐着跑向村里,跑回自己的家里,那里有可口的饭菜等着啊。再不回家,母亲就要到村口呼唤了。

每当看到屋顶的炊烟,就会感到格外的亲切、兴奋,那缕缕炊烟象一幅幅画时常在我脑海中呈现。一年四季,它展现着它的妩媚和万种风情,变换着不一样的美景,不一样的风景画。

春天的炊烟,有的是青青的野菜芳香,淡淡的炊烟在雨中升起,沉醉在春的旋律中,柔柔的雨用温情滋润着炊烟,就像邂逅在水一方的伊人红颜,袅袅婷婷,缥缥缈缈,虽然不知蒹葭何处,却足以让你心动......

夏天的炊烟,风大时,刚离屋脊就被拦腰折弯,簇拥着、缠绕着,或上或下,或左或右,或前或后,无论走到哪,都能见着她的舞。遇到雨,不怕细绵拉拢,不怕豆粒敲打,不怕倾盆肆虐,敞开自己的宽容和大度,拥雨入怀,化作薄雾,将整个村子罩住。

秋天的炊烟,安静,轻盈,却多了一份金黄的浓烈。一丝一缕,稀疏灰白的撒向远空,妖娆地舞弄身姿,从不害羞,从不遮脸。散发着淡淡的柴草味,弥漫着浓浓的收获气息,掠过低低矮矮的民房,零零落落的草垛,弯弯曲曲的田埂,坚强的去迎接每一刻、每一次。

冬天的炊烟,浓烈、频繁,升起的错落有致,乱中有序,粗中有细。寒冷裹不住她的热情,潮湿拦不住她的升腾,积雪挡不住她的感动。她的爱一点一点地从灶膛升起,冲出烟囱,冲破屋顶,积雪再厚也会慢慢地融化,一点一滴顺着屋檐快速流淌......

那时,冬夜漫长,一家人围坐在炭盆四周,天南地北,家长里短地聊着。红薯经过一个冬季的贮蓄,浆水就特别甜。奶奶一看一摸,便知好坏优劣,经她甄别煨制的,没有一个不是香甜可口的。常从厚实的炭灰中扒出一个个松软的红薯,掰开一看,里面是恰到好处的嫩黄;轻咬一口,唇间便荡漾着清香。临着暖暖的炭火,常会歪在奶奶怀里睡去,梦也变得嫩黄香醇。

如今,炊烟总是梦幻般地飘荡在记忆的上空,缠绵的思绪萦绕在心头,挥之不去。儿时的画面还留在那里。只是爷爷奶奶早已逝去,父母也垂垂老矣,而我却漂在不远不近的地方,不知算不算异乡。年关将近,父母不厌其烦地问我何时放假,每一次都听得眼睛潮潮的。好想再端详着那些炊烟,看着它飘荡、消散……

红石岭

红石岭是村东的岭,从记事起,太阳每早从岭顶升起,夕照每晚都撒向岭脚,就那样屹立在热望中,充满爱怜地俯视着脚下的小村。

其实红石岭并不高,坡洼缓荡,岭谷阔平,沟坎浅疏,平淡无奇,却敞开温暖的怀抱,接纳着每一个孩子。在她的怀抱里快乐的成长,感受了她那份殷殷的慷慨之心、爱抚之情,在幼稚的心里,她就像朝夕相伴的亲人一样。

红石岭也不肥沃,贫瘠的土壤长出瘦弱的并不丰实的粮食,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岭下人,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岁月,她始终是一个慈母,在荒年饥馑的日子里,用野菜野果,让村庄升起缕缕炊烟。

时光荏苒,有多少人在红石岭上,随岭就坡,临沟傍壑,辛苦耕耘,收获着微薄的希望。沧海桑田,有多少人扬鞭驱牛,耕岭耙坡,平高垫洼,整出一层层梯田,想刻画出她最美的容颜。世事变迁,又有多少人在时时眺望着她,从幼年、少年、青年到老年,虽苍老了思念,却拧不过无声的意愿。

春天来时,一场酥酥的小雨,细细的,密密的,沉睡了一冬的泥土慢慢醒来。嫩绿的小草探出了小小脑袋,悄悄晕染着潮湿的大地。淡黄色的苦菜花张开了圆润的小脸,抬头张望着蔚蓝的天空。柳条儿随风轻摇,摇曳出万条光彩。一堆一堆的绿让人舒心,让人长劲,让人不知道是身上哪儿痒痒,也不知道该抓哪儿挠哪儿才对。清晨,带着酣睡一晚的轻松,顺路而上,绿色满眼绵延起伏,各种野花徜徉在坡坡岭岭、沟沟岔岔,似乎空气中也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。站在岭上,美景尽收眼底,青翠自远处走来,逶迤绕过小村,相映成趣。脚下,那些早开的花儿,把从寒冷中苏醒过来的红石岭,装点得生机勃勃。

一声惊雷,夏天宣告来临,岭上的庄稼葱葱茏茏,愈发绿的可爱,仿佛被雨水冲刷过的翡翠,忍不住伸手去摸。毒辣辣的阳光沿着崎岖的小路,爬上岭顶,刚与玉米穗平齐,漫卷的乌云从西北狂奔而来,豆大的雨点叭叭砸下。肥硕的玉米叶,泛黄的豆叶,还有那些还沉醉在梦乡中的麦子,便在雨点声中抖颤着,承受着雨水的洗礼,整个红石岭浸在乳白色里,仿佛进入一个羽化世界。漫天的大雨刚过,金灿灿的麦穗便笑弯了腰,绿油油的玉米鼓起了胸膛,顽皮的豆子炸开了花。憋闷已久的青蛙,鼓起腮颊,演奏出美妙的曲调,蝉鸣慢慢地低了下去,蝈蝈边唱边大口地偷吃着南瓜花,勇猛的刀螂抬起了大刀似的胳膊,岭上变得忙碌起来,到处都能听到那黑黝黝的笑声。长满青草的沟沟渠渠里便流淌着从各处汇集而来的水流,那些不甘寂寞的鱼儿不知从何处跑出,孩子们拿着各式工具追逐着,活蹦乱跳的鱼儿,不久便成了一根草上的俘虏。

小时候,经常去红石岭玩,一嘎伙就是一个大队伍,在偏僻的沟坡,酸枣长的密密麻麻,红红的挂满了枝头,就三三两两去摘,把衣袋装的鼓鼓的,酸枣是绝对的美味,酸酸的,甜甜的,人人都爱吃。被夏季雨水冲刷过的沟壑,此时水已不多,里面的鱼儿时而吐出一串串气泡,挑逗的孩子脱光衣服跳了进去,惊恐的鱼儿撞击着肌肤,痒痒的。顺势去抓时,它们便迅速的游走,一会儿又碰碰你的脚,一会儿吻吻你的肚皮,一会儿又跳出水面,让你看着眼馋。踩出的脚窝窝便成了鱼儿藏身的场所,双手汇拢向下一按,“呵呵”摸到一条,那种兴奋劲好似捡到一个宝贝,惊叫声、欢呼声此起彼伏。冻得嘴唇发紫,溅得衣裤尽湿,却美滋滋地拿回家去,放一捏盐在锅下烧,在数落中嘎巴嘎巴的连刺儿都吃了,是那样的美,现在好像还有余香。   沉甸甸的日子在冬风里渐渐飘远,一声狗吠唤醒了屋子里的炉火,红石岭也变得高了起来,日子随着日头的迟到而短了。白雪覆盖了红石岭,白茫茫的一片,偶尔一只觅食的野兔冲出来,留下两条长长的脚印。室内,红石岭的柴禾格外的温情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翻腾起多情的火焰,能足足地温暖一个寒冷的冬天。在那些长长的冬季里,激情被埋进了地里,等待岁月来发酵,当春风吹开了冻土,日子仍旧会香醇起来。

红石岭犹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,一条条沟壑,犹如一排排错落的琴键,随意勾勒出高低舒缓,经历了一道道心坎,在叮叮当当之间,弹奏着这片古老的宁静和悠扬婉转;一道道岭脊,犹如挥汗如雨的田中男人,任劳任怨,俯首向田,心中纵有万般波澜,也只是守着那五分心田,躬耕一生的情感;一弯弯溪水,犹如饱经风雨的岭下女人,弯弯绕绕,淙淙涓涓,顺着缓缓坡地,袭承着那份历史的嘱托,操持着生活的日日夜夜;一层层梯田,犹如一页页翻开的书,祖祖辈辈的乡亲们用汗做墨水犁做笔,书写着自己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别样人生。红石岭俨然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,千百年来,就这样俯瞰着故乡的风云变幻。

不知从何时起,故乡的红石岭渐渐被人们冷落了、疏远了,即便政府免除粮税,补贴种地,但乡亲们还是失去了祖祖辈辈对土地的热情:宁肯把地出租,甚至弃之不耕,而远走他乡打工经商,把赖以为生的红石黄土渐渐淡忘了……

小村清早

“勾-勾-喽”,

一声嘹亮而悠长的鸣叫,村子里的鸡相继拍动翅膀,这儿一声,那儿一声,持续不断打破了村庄的静寂。

“汪-欧-汪汪”,狗也是尽职尽责的,稍有风吹草动,就发出一阵狂吠。主人隔着窗户吼上一声,狗知道错了,扰了主人的好梦,停住叫声,乖乖钻进狗窝里去了。

星星还在眨着疲惫的眼,女人在梦中翻个身,又沉沉地睡去,男人在暗中摸索出一根卷烟,闪烁的火星伴着阵阵咳嗽,招来女人半梦半醒的几句骂。

最先从床上爬起来的,是有了些年龄的老人。人老了睡的也少了,白天坐在树荫下昏昏欲睡,大半夜却常常翻来覆去睡不安稳,脑子里像缠了一堆乱麻,纷纷扰扰,却也不明白想的什么。听到鸡叫,翻起身来看看,外面还黑咕隆咚的,再躺下,鸡再叫,再起来看看。鸡叫三遍,天快亮了,老人没心思继续躺下去了,翻身下地,披一件外衣,轻轻打开院门。

天上还有几颗星星,街上人还很少,村子里静悄悄的,参差错落的房子,高低不起的院墙,黝黑深邃的小巷,偶尔会有一两声狗叫,看了一辈子的光景,已经吸引不了老人的眼球,他要去看的,是自家的庄稼。

在薄雾笼罩的晨曦中向庄稼地走去,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,坑坑洼洼的。青草上缀满闪烁的露珠,人走过去,就钻进了鞋子和裤管,走不多远,那双婆姨千针万线纳制的布鞋就打的精湿,半截裤腿也湿淋淋的一片,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在浮动。

庄稼长的正旺,绿油油的地瓜秧在晨风中起起伏伏,地瓜沟脊上咧着一道道纹,恰似老人沟壑纵横的笑颜。地瓜长势喜人,已进入储糖期,老人在地头上停住,俯下身子用粗糙的手指插进沟缝里量量宽窄,闻着那清新的泥草味,要不了多久,眼前该是一堆堆的地瓜,刻满皱纹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,眉毛也舒展开了。

太阳出来了,村子开始沸腾了。一缕缕炊烟飘起,麻利的村妇起来生火做饭,给上学的娃儿梳头洗脸,催促着吃饭,喂牛喂羊喂鸡喂狗,一样一样的活跟接力似的,忙着忙着,就从一个青春漂亮的媳妇变成了老太婆了。早餐很简单,麦米黄豆稀饭,一碟小咸菜或土豆炒鸡蛋。庄稼人的生活简单,只要热乎乎喝上一碗,转身出门就上地干活了,除草,浇水,打药,庄稼地里的活天天都干不完,干着干着,就是一辈子。

可是他们,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守着自己的村庄,知足着呢!

梦中的胡杨

生于大漠,立于苍凉。

那曾经悲壮雄阔的鲜卑《敕勒歌》,悲凄幽深的氐族《企喻歌》,悲伤哀婉的《匈奴歌》,悲怆清亢的羌笛,悲愤激亮的羯鼓,悲切苍凉的筚篥,悲怅凄婉的胡笳,悲楚急旋的胡舞,悲凉排沙的驼铃,悲鸣升旋的狼烟,以及那悲号万里的烽火台,都已被洗礼得凄凉斑驳,苍凉的驿道,荒凉的古城,两三曲羌笛,四五杯残酒,六七匹骆驼,八九棵胡杨,在天边如泣如诉……

生而不死一千年,当古老的凉州词,把情绪化为出塞的瘦马;当一壶老酒,把情感醉成漫漫的黄沙。在目光最终停滞的地方,胡杨傲然挺立。春天,用一抹新绿,在荒芜的沙漠中孕育着一簇簇生命,用炽热的爱筑就一座座绿洲,尽染黄沙戈壁的美好希望。夏天,胡杨苍径绿冠,飘逸曼妙,大漠铺上了绿色的地毯,充溢着生命的气息,把死寂的大漠装点的生机盎然。秋天,胡杨丰满婀娜、风韵十足,像充满野性之美的成熟女人,释放出火热的激情,展示着怒放的生命。冬天,胡杨树冠残缺、树枝干枯,像刚毅粗犷的硬汉,苍茫中带着一份孤傲,潇洒中带着一份悲怆……无风时,岿然不动,仪态万千,肃穆超然如禅,漠然的静观着世上风云变化;风过处,枝条抖动,啸如金戈铁马,涌同惊涛骇浪,将无限心事埋在心底;雷劈电击,虽断臂折腰,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;沙埋土掩,虽痕伤累累,仍挣扎爬起,奋力撑出,显现着那一股硬朗朗的本色。那种逆境奋起,绝不放弃的精神,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。这面对生活的姿态,也许就是那生而不死一千年的辉煌。

死而不倒一千年,无论是伟大还是渺小都逃不出岁月的摆布,习惯了在轮回里看红尘苍老,强大的生命逃不出枯萎的命运,死亡,对于胡杨来说只是改变了一个姿势。站在那儿,干枯驳张的树皮,扭曲斜插的枝丫,努力维系着与嶙峋躯干的牵挂,而脚下却已是沉寂了的生命悲苦,你能否读出它的坚韧?植根于大漠之中,忍受着烈日的烘烤,抵抗着黄沙的打磨,却依旧顽强地造就了一种另类的风景。在沉淀的历史中,胡杨也曾聆听了丝绸之路上的驼铃,也曾望见了孔雀河岸边的厮杀,也曾挥别了楼兰的迷失,也曾看淡了罗布泊的干涸。胡杨,依然默默地地坚挺于寂寞的大漠之中,让自己成为不倒的象征。它只是站着,愿意用挺立来更好的延续生命,时光依旧在前行,千年古国早已化为悲凉荒芜的废墟,而这样的苦难还没有就此结束。万里秋风,把最深沉的情感埋在心里,把最坚定的信念写满撕裂的身躯,把要倾吐的一切付与流沙,雕刻成不倒的丰碑。

倒而不朽一千年,哪怕最终的那一天,它会轰然倒下,也是一尊尊雕塑,依旧可以看见千年前的样子,不曾倒下的却是那经历沧桑的执着和骨气。它静静的卧在大漠中,活着的样子越来越模糊,却留下了生命中最初的单纯。每一段树干都扭曲着,如同弓箭手拉开强弓时的剽悍,绷开一身赤铜色凸起饱绽的肌肉;每一块树皮都皴裂着粗粗大大的口子,如同漂洋归来的航船,挂满岁月的标记,沙的纪念;每一条断枝都指向天空,如同巫师企天时的虔诚,摇曳升腾着绿色的信念。就是这些倒地的身躯,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,在零下40度的烈风中挺拔,在天牛、吉丁虫的牙下坚守,在木腐杆菌、根霉的侵蚀下灿烂,不怕盐碱入侵,不怕黄沙磨缠,犹如拥有强大的生命,执着地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中续写着存在的意义。不管几世轮回,就算千年寂寞,也要用不同的姿势守在生命的边缘,有人说这就是不朽;用苍劲的躯干去阐述生命的意义,有人说这就是传奇;用岿然不动的心态去面对季节的轮回,我想这就是伟大吧!

回望千年,大漠黄沙漫漫,就这样面对着苍天,始终以一种孤傲、倔强的姿态展示在那里。目概千里,大漠苍凉荒芜,就这样飞沙走石,热浪升腾,唯有那簇簇胡杨,倚在黄沙与苍凉之间,震撼无声。

残阳如血,胡杨如梦。每一段树桩都有一个不朽的梦,树是倒下了,长途跋涉的心还在继续追着梦,在苍茫茫的荒漠中梦了几千年……

作者简介:吴立鼎,河东区市场监管局职工,河东作协副秘书长,工作之余流连创作,在各类报刊杂志发表赋、散文、小说六十余万字,获国家、部委省市散文创作奖项四十余次。

策划

张岚

编辑

子敬贾慧

本期组稿

郭广阔

本期责编

贾慧

临沂市作家协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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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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